了大学结业证书。
当“农村户口”这个不争气的身份堵死了我奔向蓟原市的道路时,我不得不忍痛害割爱,高攀了那位高官的千金。
十几年,十几载;我远离父母,不近妻室,在毫无家庭乐趣的环境里行色匆匆走过了常人难以走过的路程,只是,当这辉煌的篇章马上就要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时,“撤离蓟原”四个大字,便把我十几年苦苦累积的成果一笔勾消了。
“撤离蓟原”、“撤离蓟本原”、“撤离蓟原”……四个大字像重锤一般击在我的心坎上。
在我心底深处那本能的反应里,我敏感地领悟了“撤离蓟原”这一决定深层次的涵义:岂止是离开蓟原?从我抱紧儿子的一刹那间,我心里就有了一种冥冥预感:长达十几年的仕途生活,将要由此结束了。
母亲逝去的第二天,省里泊了一位副省级干部与我谈话。
这位副省干部拉长了一副””“阶级斗争”式的冷脸,说起话来粗暴、傲慢却又充满了愚蠢的自信。
他与四位随从来到县城宾馆住下之后,便命令我两个小时之内到达他的房间。
尽管我的心情浸在无比的悲痛里,但是,为了能够听到省领导的声音,我还是准时赶到了。
“庾明同志,你的错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