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该做的,他们却做了。
贾组长也旁听了这次免职会议。
“这些免职的人,都是民主测评不过关的干部;唯独庾明例外,他的测评票是百分之百的优秀票。
”他悄悄地告诉身旁的一位司长。
“那……组织上为什么不让他干了?”旁边的司长瞪大了眼睛。
“这是组织上定的。
”贾组长说完,朝杜司长那儿溜了一眼。
“唉,悲剧呀!”旁边的司长叹息了一声。
军红的舅舅也参加了会议,听到宣布庾明的事儿,他第一个来到副部长的屋子里询问情况。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他张嘴就说。
“是啊,没这么干的。
”副部长也无可奈何地摊开了一双手。
“他提什么要求了?”军红舅舅关切地问。
“他什么也没提。
我看这个人,精神接近崩溃了!这件事,对于他这个老实人,太残酷了!”军红的舅舅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对自己的这位亲家虽然了解不多,但是,通过几次接触,他明显地感到,这个人太死板,在仕途上不会有什么发展了!他先给姐姐、姐夫打了个电话,通报了情况,然后告诉将军姐夫说:“别让军红张罗转业的事儿了,她的那个省长公公,指望不上了!”离开北京,回到政府大院,庾明发现人们对他都投来一种近似怜悯的目光,一些年纪轻轻的、刚刚录用的小公务员,平时很少与他打交道的,现在都主动与他打起了招呼,虽然省长的职务没有免掉,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职位形同虚设。
大权旁落,这个成语用在他的身上。
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组织虽然没有公开宣布,但是,他知道龚歆、吕娴早就得到消息了。
正因为人们知道他失势了,倒霉了,已经没有架子可端了。
才知道与他打招呼不会遭拒绝,才对他格外客气。
不!不能这样等待。
这么等待组织来宣判他政治上的死刑,太让人受不了了!别说一天两天,就是一时一刻他也受不了。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首先告诉秘书长,立即召开政府组**员全体会议。
人们都准时来到了会场,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又有些悲壮;除了吕娴的脸上满面笑容,每个副省长和厅长的脸上都哀戚戚的。
庾省长是个多么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了这种倒霉的事儿呢?那个考核组前些日子考核时,再三追问政府班子成员之间的团结问题,原来这是为整人制造借口哇!“同志们,今天开会,我只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起,省政府所有行政事务,交由龚歆副省长代我处理。
嗯,原因嘛,是国务院领导,要我参与一批项目的研究。
嗯,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龚歆同志的工作,把政府各项工作搞好。
这些年,我主政工作,抓工作很紧,对各位关心不够,请大家谅解。
谢谢以往你们对我工作的。
谢谢!”往下该说什么,庾明实在不知道了。
这次会议,组织没有安排,省委没有安排,完全是他自己争取主动的缴械行为。
交了,轻松了,踏实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在办公室不处理事情了。
但是,此时,龚歆却抢先发言,解除了他的尴尬。
“各位,感谢庾省长的信任,将政府工作交给我主持。
我首先要感谢庾省长给我们打了这么好的家底儿。
嗯,我们省虽然并不太发达,但是,至今,财政没有亏空,政府没有巨额债务。
这是庾省长带领我们奋斗的结果。
本人不才,愿意在庾省长指导下,在各位下,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为全省的发展做出自己的努力!”龚歆讲完,庾明带头鼓了掌,大家也跟着鼓起了掌。
接着,几个副省长就张罗着请庾省长吃饭。
其中,吕娴嚷得最欢,还说要到北辽的郁美大酒店。
庾明看了看她,没有理睬。
径直走出了会场。
第二卷:厄运当头大结局:龙归大海初夏的天气,分外的晴朗。
加上小岛上的空气清新,天一亮,庾明就会产生下地走路的欲望。
今天早晨,他四点钟起来,围着小岛的环海小径走了一圈,觉得有些疲乏,看见路旁新安装了一排座椅,顺势歪歪地倒在上面,一个瞌睡,便迷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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