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了。
如果矿山机械厂让外部资本控了股,它势必会从‘北方重化’公司分离出来。
要是这样,省里那些老家伙能干吗?省委书记能干吗?”“也许庾省长有办法。
既保住自己控股,又能把咱们的资金留住。
”孙水侯想了想,说。
“如果是那样,他就得投入更多的钱。
省财政哪儿来那么多钱啊?”林工反驳说。
“可是,他会向中央伸手。
”孙水侯摇了摇脑袋,“他在蓟原搞‘棚改’,不也是*了中央的软贷款吗?”“嗯,要是这样,矿山机械厂还是那个李金铸说了算啊,我可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林工想到这儿,又摇起了头。
“是啊。
”看到林工有担忧,孙水侯也发愁了,“原以为,英杰和丽丽一结婚,我们的关系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却越弄越僵了。
”“唉,要是李英娣不走就好了。
”这时的林工,突然想起了李英娣,“有些事儿,她可以协调。
”“不行。
她也不行。
”孙水侯摇头说,“她和李金铸也闹翻了。
不然,她能走吗?”“这孩子,到哪儿去了呢?”“她说了,去德国。
”孙水侯不想瞒自己的老朋友,就实话实说了第二卷:厄运当头第251章远处的风景(1)飞机驶入跑道,缓缓地滑动着,接近了起飞线时,轰隆隆……发动机全速推动,紧接着,机头一扬,旅客们便离开大地,升上了天空。
高高低低,几匝盘旋,到达预定高度,驾驶员便锁定航标,直飞西部欧洲方向,向着世界金融中心──法兰克福翱翔了。
天上的意境是美丽的。
铁鸟大翅膀忽忽悠悠在浮在空中,载着几百名乘客的好奇、担心、幸福、性命和前程,一会儿扶摇直上,一会儿平稳滑行,一会儿又蓦然沉下去,让人的心提起来,胆战心惊地望着窗外。
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以及高空鸟瞰下广阔壮丽的山川,平展展的绿地,小如蚁蝼的车马行人,人们才感觉出自己是在进行着腾云驾雾、一上筋头十万八千里程的壮举,心中充满了无限自豪。
摆脱了,摆脱了!终于摆脱了──地上的一切、世间的一切、蓟原的一切:一切一切的欲望、一切一切的烦恼,包括金钱的、情感的,世间的、凡尘的一切……飞机离开地面的一刹那,李又英娣的心里便欢呼起来!是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她算是彻底彻底地摆脱了……摆脱了别人,也摆脱了自己;摆脱了世俗的束缚;也摆脱了自我设计的桎梏……那个严密的、复仇的规则,像一条紧紧的咒箍住了她,她为此牺牲、为此隐瞒、为此失去了青春的、无忧无虑的欢乐,天天提防着,戒备着,然而,她得到的是什么,是父母的责难,是妈妈将她轰出家门──还有,自那一夜风流之后便莫名其妙升腾起来的肉的交媾的欲望,像一张似的笼罩了她;有了那一个开始,便觉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一遍一遍、一次一地要求他……在宾馆的房间里的床上、在他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在茶余饭后甚至是上班之后、下班之前的间歇里,一有单独相处的空间,时间,她就要求做一次,哪怕是草草地收场;哪怕是点到为止;欲望的火焰一旦点燃,总是觉得浇不灭。
一看见他,她就觉得欲火难熬;最后,竟不知羞耻地答应了他最卑鄙的要求:去当年的金工车间,模仿当年上夜班的情景,让他重温了当年的风流过程;实现了他最低级、最原始的欲望……现在,好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庆幸自己的坚强意志,一咬牙,一个决心,她便写了那封决别的情书,买了机票,离开中国,直飞欧洲大陆。
从法兰克福飞机场乘大巴来到同学的住的小镇,寒气凛冽的旋风开始刮了起来;这儿与蓟原一样,也进入了冬季。
风雪里,行人都低下了头,街上的姑娘们气忿忿的和往皮裙里直钻的狂风撑持;走一会儿,她们就停下来喘喘气,鼻子、腮帮子都给吹得通红,脸上露着愤怒的神色,像是要哭出来。
李英娣心里可快活得要笑了。
她所想的并非是眼前这阵风暴,而是她刚刚挣脱出来的精神上的风暴。
她望着异国他乡严冬的天色,望着这座盖上了雪的城市,一边挣扎一边走路的姑娘们;她看看周围,想想自己:一点儿束缚也没有了。
初来乍到,在这儿她是孤独的……孤独的!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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