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铃。
刚才的那个护士走了出来,庾虎先把装有蛋糕的袋子递给她。
杨健举了举手上的饼干,也想让护士带进去。
庾虎挡着他的手,说饼干是给他吃的,狄花儿不爱吃饼干。
杨健只得把高举的手放了下来。
庾虎的话一定刺痛了杨健,他一声不响地回到了走廊座位上。
坐在沙发上的产妇家属都打起了瞌睡,他们的鼾声混杂在一起,忽高忽低,就像足球声上裁判员此起彼伏的哨声。
庾虎耐心听了一会儿,逐渐分出了不同的人所发出的不同的声音,他们有的轻微,有的浊重,有的短促,有的绵长,彼此之间尽管差异很大,并相互冲突,却非常协调地组合到了一起。
庾虎也感到有些疲倦,他想,如果他和这个杨健一起昏睡过去,不知道他们的鼾声会不会也像这些陌生人一样和谐的统一到一起?可是,这一夜,注定了谁都无法入睡。
杨健低头不语,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一块水磨石地板,好像要把上面的每一个用铜丝镶嵌的花纹都牢记在心里。
庾虎又一次伸手握住了插在腰带上的那根电棍的棍柄,他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发热,出汗,而杨健在服眼前就爹旬一只气球一样,正变得越来越大。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199章孩子,你是谁的女儿?像是到了下半夜,走廊上突然传来了踢蹋踢蹋的响声,那个穿着拖鞋的护士又出现在产房门前。
这一次,她叫的是狄花儿的家属,听到她的喊声,杨健和庾虎同时站了起来。
护士告诉他们,因为产妇难产,医生打算剖腹,家属得签字同意,还有就是到时候需要给产妇输点儿血。
她问杨健,是用医院的血还是亲属自己的血。
庾虎注意到,杨健在护士给他的病历卡上签字后,忽然在用什么血上犹豫起来,他竟然唐突地问护士,医院的血是什么血?护士很不高兴,说当然是人血,难道还会是猪血?接着又问了他一句,到底用什么血?庾虎这才知道,杨健是担心医院的血有问题。
他在部队也听人说过,有的病人因输血感染会传染上肝病什么的,但是大医院的血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个杨健也太小心了。
庾虎也没有多想,他对护士说,用亲属的血,我的血和产妇的血型一样,都是b型的。
杨健被抛到了一边,护士马上叫庾虎进产房,准备检查抽血。
杨健抬起手,想拦住庾虎,庚虎对他笑了笑。
说:“放心,我在部队刚刚检查过身体,一点儿病也没有。
”“不,庾虎,我是说,这种事儿,应该是我来。
”“咳,算了吧!你敢保证自己的血型和她的一样吗?再说,我这么干可不是为你的‘二奶’,而是为了我的同学。
这一点,我要讲清楚。
”庾虎再没有看杨健,转身走重进了产房,但是他可以想像出杨健的脸有多难看,心里有多么难受。
那个护士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房间,抽了他一点血,先化验了一下,确定是b型后,让他躺在一张床头上,把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
庾虎反复地捏着拳头,看着自己深红色的血一股一股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流进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这样做有什么明确的意义他不是很清楚。
是为了在杨健面前证明他对花儿的爱?好像又没有那么简单。
是想在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的痕迹?又似乎没有必要。
那是为什么,是为减轻他即将杀死杨健的心理负担?要是这样,那他又何必把杨健杀死?其实他心里明白,对于这个杨健,他迟早要修理他一次,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他还不值得他动手。
护士拔出了针头,给他端来一杯用奶粉冲的热牛奶,要他身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再出去。
牛奶很烫,他想晾一晾再喝,就放在了床边的一支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两头的黑斑,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他被护士叫了起来。
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护士对他说,医生马上就要来查房,他得离开这里了。
他赶紧下床穿好了鞋子。
护士告诉他,那个杨健包住了404病房,要他起来后直接到病房去。
这个护士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穿拖鞋的护士,他就问她,狄花儿生了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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