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可是,自己刚刚来这儿时就利用了一次这种关系,人家破例地照顾了她,给家里打了电话,就够意思了,自己不能把这件事反复地讲来讲去,像是自己有什么*山和后台仰仗着。
这样做只会引起人家的反感,对自己更不利。
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自己不配与省长这样的人结为儿女亲家。
庾明虽然在政治上与她不属于一个战壕的人。
但是,人家清正、廉洁,万民拥戴,前程无量。
自己算什么,受贿腐败不说了,就是自己与杨健、吕强那种不明不白的肉体关系,就够恶心人的了。
她常常觉得自己是个脏女人,烂女人,不要说自己目前没有自由,就是有了自由,她也没有脸面跑到庾明眼前去攀这门亲事。
至于女儿与庾虎,他们年青人的事儿,只是给她带来了宽慰和希望,她可不敢奢望会从这场纯洁的恋情中获得自己的什么利益。
所以,从那以后,她对儿女亲家这件事三缄其口,不再说起,免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然而,由于一千万元的受贿额毕竟是不是个小数字,由于媒体那些王八蛋记者无休止地炒作和宣传,她的案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花边新闻,就其社会影响而言,无疑成了一个重大案件。
如果真要是发到滨海、长白这些城市的法院审理,人家找个无能的辩护律师为她应应景,不下力气辩护,那些个冷峻的法官和审判决策者被正义的情感一鼓动,兴许就会有“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审判结果从法官大人的嘴里宣读出来……那样,她这些日子虔诚地交待、真诚的忏悔,就都付诸东流了。
那么,未来的自由、生活的渴望、女儿的婚礼……都成了泡影,变成了来生的期待……不成不成,想到这儿,她明显地感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挣扎了。
她不能就此沉沦、消极等待下去,她要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力争跳出这令人恐惧不安的万丈深渊!不行!我要提要求:我不要异地审理。
我要求回蓟原,由蓟原中级法院审理我的案件。
蓟原的中级法院里,并没有她的死党,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朋友。
但是,几年前,法院新盖办公大楼时,为了批地的事,她与法官们有过一段友好的交往,那几个院长、副院长也与她比较熟。
这些年来,自己从来没求他们办过什么事,现在,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不至于对自己下死手吧!天不灭曹。
就在女处长向主任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蓟原市纪委打来一个报告:申请将这位女处长的案件交由蓟原市中级法院审理,理由只有一个:市纪委将组织全市机关干部旁听这次审理过程,对他们进行一次现场教育,让此案的审理起到有效的警示作用。
最近,省纪委检查室主任的心情很是郁闷,面对蓟原国土资源局审批**处长的案子,他第一次显出了一副焦急、无奈的神情。
其实,这桩案情表面上看十分重大,检查过程并不复杂。
女处长的态度很好,基本是有问必答。
凡是她知道的,能够想起来的事情,都一一做了合理解答。
一千万元,数目不小,但是,几笔?几次?何人所送?她都回答得严丝合缝,没有丝毫抗拒、狡辩的想法和态度,不到一个星期,事情就基本弄清楚了。
他和同志们所做的,不过是核实一下情况,找到证人,落实这些情节。
在检查过程中,他觉得那些证人一个一个躲躲闪闪、吞吞吐吐,怕这怕那的绕来绕去,给案件的查处带来了不少麻烦和障碍,相比起来,这位女处长倒像是更加积极,爽快地与他们配合,为本案的早日查处结案立下了汗马功劳。
越是到了案件审理后期,难题也就越来越多。
因为,案件到了这个阶段,所有的案子都基本定性,要移交司法程序了。
在这个转折点上,涉案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会向办案人员提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要求来,面对这些要求,如何处理?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是满足还是不满足?就成了令人搔头的事情。
例如,这位女处长,上午就向他提出了将自己的案件交由蓟原市中级法院审理的要求。
面对这个要求,他正苦苦思索,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呢!一般情况下,贪腐案件都是异地审理的。
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避免当地人情关系对案件审理的干扰,保证审判的公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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