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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我啊,不再为人世的梦境所困,不再为天地的幻术所惑,无色无相、无拘无束、无恚无碍、无贪无嗔……领悟了这般若真空的妙理,声色味触觉五蕴皆空。
虽然此身未皈依三宝,却也顿悟人间至理,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了……“爸爸,你睡吧……”儿子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
烛光摇影里,痴迷的我参禅打坐,恍惚进入了另一个超凡脱俗的境界。
周身上下,沉浸在佛门禅宗那永恒的纯净里。
若不是孩子这一声呼唤,我的思想在黑暗里还不知要行至何处?我毫无倦意。
无比阴暗的心情已经把我搅得兴奋不已。
将儿子催睡之后,我翻身起床,信步来到院子里。
室外,意境自与刚才不同了。
抬头看,繁星满天,三星正南。
北斗七星端坐其位,履行着千古不变的神圣职责。
深秋的夜里,院外庄稼菜蔬在风中摇晃着,不时地散发颗粒和果实的芬芳。
天上人间,处处洋溢了一种恬静、神秘的气氛,显示了一种大至大美的气慨。
呜呼,天也辽阔,地也长久。
“天地所以能长见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试想天地包容、承载了万物,她却是那样宽大,毫无私覆。
惟有世间的人心,竟是这般的捉摸不透,给这本来就渺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生平添了这许许多多的烦恼。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74章大出殡“九十多岁,算是喜丧啊!”庾三怀呷了一口酒,感慨地说,“庚明啊,别看你在外面当大官,这大出殡的事儿啊,还得听我的……”“按照祖上规矩,有儿子的人在灵前站第一位。
丧盆儿是孙子摔的。
棺材一起架,你们就哭,哭到坟头。
乡亲们一一向老太太拜礼告别。
拜完,你们就磕头谢孝……”我和哥哥们顺从地点了点头。
哀乐奏响了。
亲人们的哭声涌起,撼天动地。
随着孙儿的一声盆碎,抬棺人分列两旁,开始听从领棺人的号令。
手提攀带啊──领棺人下达了第一声棺令。
嗨!众人应答着。
身*金棺啊──第二声棺令。
嗨!众人*近了金棺。
轻轻一提啊──第三声号令。
嗨!人们齐齐地喊着号子,便俯身用力──然而,这架金石棺,却是蹲在丧架上纹丝不动。
“你们?”庾三怀瞪大了眼睛,冲着喊号子的领棺人吼了起来。
领棺人立时吓了一身冷汗。
这副棺材里,不过是装了一具骨灰盒,外加一个玉石雕刻的凤凰模型。
早晨来时他们试过,可以抬起来的。
怎么这回就抬不动了呢?服再看一眼陋屋几位上了加的抬棺人,已经开始抻胳膊抻腿了──看来,不是他们不卖力气,确实是抬不动。
“呕!”观众们一阵喝倒彩的声音。
他们栽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庾三怀依然冲领棺人咆哮着。
老练的领棺人像是经历过类似事件,毫不慌张。
看到庾三怀发怒,他的眼珠子一骨碌,立刻大喊一声:“庾家老太功德圆满,金身沉重。
挪动棺椁,需换新人。
喂,小的们,上!”一声令下,原来上架的十六人急忙退下。
十八个身穿了制式服装的年轻小伙子,像是国葬仪式上的仪仗兵,整整齐齐列在金棺两侧。
看来,这些专业的抬棺人确实经历过人世间的风风雨雨。
这不,他们为防意外,还雪藏了第二梯队哪!手提攀带啊──棺令再起。
嗨!小伙子们应合着,声音比刚才那些人宏亮了不少,也整齐了许多。
身*金棺啊──第二声棺令。
嗨!小伙子们口里应答着;不过,他们不是*近了棺材,而是一个个伏下了身子。
轻轻一提啊──第三声棺令之后,观众们的眼睛睁大了。
嗨!小伙子劲儿猛猛的,不等号令的长音结束,这副金石棺便被稳稳地抬了起来。
好!周围,黑压压的观众们鼓起了掌。
大概是对刚才失误的弥补,领棺人在观众掌声激励下,竟亮开嗓门儿大喊了一声:“金上肩!”十八个小伙子真不含糊,号令刚落,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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