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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天是在一阵从天而降的彻骨寒冷的冰水中猛然惊醒的。

    第一反应就是抓住身旁能够抓住的温暖的东西,他摸到了一个人的手,十指修长,骨骼分明,带着骇人的温度。

    然而那只手很快狠狠地抽走了,他的头被猛地向下压去,大量的冰水没上脸颊,眼睛,然后是致命的鼻息。

    程小天挣扎起来,想要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然而大量灌入口腔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冷水。

    他被呛得剧烈地咳嗽,更多的冰水涌向了喉咙口,无情地堵塞了他呼吸的通道。

    程小天绝望而无力地在水中蹬腿,双手无意识地向空中抓着什么,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消沉的一刹那,他被猛地拉了起来,后颈被一只手用力地向下按压。

    他立刻痛苦地呕吐起来。

    肺部依旧刺痛,仿佛被冷水浸得穿了洞,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如同新生。

    在冷水的刺激下,大脑清醒了许多,然而依然昏沉无力,只能勉强感觉到自己被从水中捞了上去,两只手鹰爪一样抓着他,裹挟着把他扔到了一个绵软温暖的所在。

    衣服被扒光,脸部朝下,一丝不挂、奄奄一息地躺着。

    然后身体就被用力地贯穿了。

    再次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他努力地睁开眼,向背后看了一眼。

    那身形很熟悉,高大修长。

    但他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眼前是虚空空的一片,只有下体的钝痛是真实的,真实而残忍的痛苦。

    第29章厚重的米色窗帘沉沉地,严丝合缝地坠着,一丝阳光都投不进来,只有墙上的大钟滴答滴答忠实地走着,时间指向的是六点半。

    是凌晨六点半,还是下午六点半?程小天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被囚禁在家的第几天,太阳东升西落了多少个周期,窗外树上的花是否已经开了又谢。

    从那天被居彬带回家后,他就被彻底软禁了起来。

    一开始其实没有用防盗窗将房子钉得这样严实,严阵以待得如同兵临城下。

    居彬某天提前回家,发现程小天整个人岌岌可危地挂在阳台和下一层的栏杆之间,脸色苍白,手腕几乎脱臼,再差一点点恐怕就会摔下楼去。

    第二天居彬就雇了工匠将房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安上了防盗窗。

    工作室的事似乎解决得并不顺利。

    不管前一夜折腾得多晚,居彬都会在次日凌晨早早离开家,傍晚再回来,晚上便只做奸程小天这一件事。

    程小天真觉得挺没意思的。

    居彬抓着他的肩头埋头狠干的时候,他就抓着枕巾叠千纸鹤玩,无论怎样痛苦或是高潮,他都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事后才恍然舔到唇上的铁锈味,用食指一摸,指尖是淡红色的血。

    这样如同奸尸一般的做爱,他以为居彬大概很快就会厌倦。

    然而居彬还是每天晚上还是发狠地干得他死去活来,直到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虚脱瘫软得腿都合不拢。

    陈锦征在事后第三天打过电话来,然而只响了两声就被居彬掐断了。

    居彬的脸色很可怕,程小天觉得他大可没必要这样,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况且陈锦征大概伤得挺重,能打电话来证明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居彬大概也不用蹲局子了,他应该庆幸才是。

    程小天从电视新闻上看见记者采访粤菜馆经理的画面,那经理详细地描述了当晚居彬的暴行,最后意味深长地对着镜头加了一句:“他是背着另一个男人走的,那男人原先在和伤者一起喝酒,然后居彬就突然冲进来了,用啤酒瓶砸了伤者的头部,瓶子碎了一地。

    ”之后的画面里,更是贴出了安晨的照片,暗示居彬在和知名模特交往期间公然出轨,是世纪渣男。

    程小天转头对居彬说:“你给公关团队增加工作量了,要加钱吗?”居彬坐在床头狠命地吸烟,一根接着一根,脚底下全是散落的烟头。

    程小天说:“你去开发布会吧,就说是误会,我只是你一个普通朋友,你和陈锦征已经说开合好了。

    ”居彬并不接受他的建议,脸色阴沉:“闭嘴。

    ”在别墅里,黑夜变得极其漫长。

    程小天有时能感受到阳光照射在窗帘上暖烘烘的热度,但是他不喜欢在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监狱铁栏杆般的防盗窗,于是宁可待在昏暗的卧室里发呆。

    程小天渐渐地开始吃不下,不是他有意绝食来威胁抗争些什么,而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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