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的眼光中仍然没有憎恨,只有痴迷与不甘。
「绣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擦拭着手中的剑,优雅自如的像儿时在花园里等待她前来赴约那样,完全没有失败的狼狈。
她惊讶的看着他,难道他做了这么多疯狂的事,甚至毫无理智的命令全军出击和她决战,只为了逼出她,见到她吗?「你把我赶走快一年了。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好象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
」他深情的望着她,声音低柔,「绣儿,你很不乖,你知不知道?有时我真的很想杀死你,这样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不会再一次次弃我而去。
」看到他的眼光,锦灵绣心中发寒,他是认真的。
「可是你从小就最怕痛了,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他忽然笑了笑,「不过还好,只要他死掉,你定会生生世世纠缠着我,替他报仇。
那样,我便再不会见不到你了。
你说多好?!」话音未落,他已倏地朝宫千翌扑去,倾国剑全力的一击,漫天剑影立即把宫千翌的全身笼罩住。
他竟用了玄玉剑法中最厉害最拼命的一式!宫千翌虽然惊觉回击,但又怎躲得过这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一剑。
痛失「不要!」锦灵绣惊呼。
眼看宫千翌危急万分,倾城刺闪电般的出袖,已向煌抒寒攻了过去。
用的也是绣玉剑法中两败俱伤的厉害剑式,敌不死则她死。
只因唯有此一式才堪堪克的住他。
但是两人的武艺虽不相伯仲,锦灵绣清楚的知道煌抒寒的内力要稍高于她,她虽为宫千翌挡开了他这一剑,死的那个人却定会是她。
「叮」得一声,他手中的倾国剑被她的倾城刺震得偏离了方向。
她正等待着他的剑穿体而过的瞬间,谁知煌抒寒忽然硬生生收住了剑势,定住了身形。
宫千翌原本沾不到他衣角的一掌狠狠击在他背上,她手中的一双倾城刺也倏地没入了他的胸口!鲜血从煌抒寒嘴角不断滴下,他哑声说,「不是我做的。
你肯信了吗?」她大力的点着头,哽咽道,「我相信。
对不起!」他释然的笑了,凝视着她,缓缓倒在地上。
眼帘紧闭,不断从他胸膛涌出的血液瞬时把身下的绿草染成了鲜红。
「抒寒!」锦灵绣尖叫着,身体猛地战栗起来。
不敢相信这样致命的伤势会出现在一起长大的抒寒身上。
她有生以来,从没有如此恐惧害怕过。
她急急奔过去,跪在他身边,紧盯着他闭起的眼帘,颤抖的唤,「抒寒!抒寒!」记忆中,抒寒总是无坚不摧,无敌不克的嚣张样子,天大的困难都有他挡在身前,她几乎以为他是不可战胜的。
几曾想到他会像现在这般虚弱的倒在她身前。
鲜血汩汩的从他身体中流出,身下的草地被染的一大片都是血红。
她从不知道一个人体内怎么会又如此多的血!那些血仿佛把他鲜活的生命也带出了他的身体。
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她的心紧紧缩起来,她将手掌贴在他后心,绵绵不绝的内息立即传了过去。
「抒寒……」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理睬过她,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煌抒寒缓缓睁开眼帘,幽深的俊目失去了以往的神采,他勉力张口,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艰涩的说,「绣儿……别哭……」锦灵绣才讶然的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正不断滴落在他的胸膛和他失去血色的脸上。
他挣扎着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滴,苦笑了一下,「绣儿,我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