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反而要安慰她:“不,你的问题还算公道。”
她收好笔记簿,“我忽然觉得累。”
“或者应先回去休息。”
记者站起来,年轻人立刻替她拉开椅子。
记者十分惋惜,“一看就知道你是好出身,五官如此清秀,举止十分有礼,你真不能转行?”
年轻人涵养工夫十分好,但笑不语。
他目送记者离去。
然后,他耸耸肩,重新坐下来,叫午餐吃。
茶座里的人开始多,人们的目光从来不会放过英俊的男女,不少人向他行注目礼,他似习以为常。
有人前来打招呼。
“坐,我就吃完了,你可用这张桌子。”
对方也是个年轻人,“记者问你什么?”
“她不懂得发问。”
“肯定是外行。”
“所有问题牵涉到道德上来。”
两个年轻人都笑了。
“我或许会回公司去兜个圈子。”
他乘升降机到地库停车场,驶出一部铁灰色德国跑车,奔驰而去。
公司像一爿小规模出入口行,有三四名女职员坐在电脑前躁作,家具简单而名贵,光线柔和舒适。
女职员见到年轻人,抬起头来打招呼:“孝文你好,导演找你。”
经理室门打开,一名穿红色套装艳妆少妇婀娜地走出来,“孝文你来得正好。”
“导演有何吩咐?”
“来看看这位客人的要求。”
年轻人有点无奈,“又有些什么不合理条款?”
导演伸出五指去拨一拨年轻人黑得发亮的头发,“石孝文,在政府里做官,很多时候亦需恬上头的皮鞋呢。”
年轻人苦笑,“她要的是什么?”
“她要一个懂得接吻的男伴。”
年轻人点点头。
“会跳舞。
“我还行。”
“温柔。”
“可以尽量做。”
“去吧。”
“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要嫌客人,我不会叫你吃亏。”
“给我一个心理准备。”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富有、寂寞,四十余岁接近五十,两个孩子已经大学毕业,在外国发展事业。”
“她丈夫在何处?”
“在他女友香闺。”
“把真姓名告诉她,这可能会是个长期顾客。”
年轻人转过头来,“我有真姓名吗?”
“别语带讥讽,对,那访问进行得如何?”
“十分虚伪。”
“意料中事。”
女同事咪咪走近,“这个地址,晚上九时正,她叫艾莲,”忽然轻轻加一句,“现在的老太太多时髦,都有英文名字。”
导演听了即时板起面孔,“不得批评客人!”
咪咪从未听过如此严厉的责备,一愣,本欲答辩,人到底还算聪明,觉得势头不对,低下头,不敢出声。
“做生意至大忌讳是对客人无礼,打工则不可对老板评头品足,你可以不做,但是不得无礼。”
咪咪低声答:“是。”
“快去做事。”
转过头来,对年轻人和颜悦色,替他拉一拉衬衫领子,“孝文,记住穿西装打领带,还有,这位女士也许须特别耐心。”
“我省得。”
导演把一只信封给他。
年轻人将它轻轻纳入袋中。
他知道那是一张数目不少的支票,努力工作,收取酬劳,天公地道。
九时正,他照地址,驾车到一间郊外酒店式别墅。
别墅可按月租赁,环境清幽,他按门牌号码按铃,却久久无人应门。
年轻人倒是不怕吃闭门羹,他们规矩是酬劳先付,他想一想,走到楼下公用的泳池畔,四处找一找,没有他心目中的人。
他又到附设的餐厅去,问过领班,无单身女客。
酒吧也兜了圈子,统统不见。
年轻人没有失望,信步走到小型阅报室,那里摆着各式报章杂志供住客阅读。
年轻人在门口张望一下,便看到他当晚的客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晚服,戴珍珠首饰,浑身发散着优雅的气息。
这一代的中年女性保养极佳,在柔和的台灯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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