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顿时令他胸襟一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手打起拳晨练。
他前些日子浑浑噩噩,舌上触觉不灵。
这几日伤势渐渐好转,昨天晚上,被唐翩热羹烫得舌头起了好大一个燎泡,然而举箸片刻,舌头之伤顷刻痊愈。
他心知有异,再细细一分辨,便吃出菜肴中有丹药的味道。
他即刻询问,唐翩见瞒不过,便乖乖把饭菜中有父亲丹药的实情吐出。
君舆再追问下去,这才知道,唐翩的父亲乃是正教之中鼎鼎大名的古剑青囊唐仲撰,又号南山药隐。
他哭笑不得,这才知道自己伤势复原如此之快,乃是托了眼前这莽撞少女之福,便对唐翩道:「我改日需亲自登门向令尊大人称谢。
」唐翩脑子却浮想联翩,想到日后君舆登门,与父亲相见,翁婿两人,四目相对,却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她想着想着,又喜又羞,等他吃完,竟不敢再待,一古脑卷了碗碟走了。
君舆见她如屁股上中箭一般逃了,心中好笑,便关了门,坐在床上,渐渐入定,慢慢运功化解那药力。
今日起床,果然精神大爽,伤势几乎痊愈。
他呼吸吐纳几下,觉得筋脉间俱是奔腾法力,功力竟比受伤前突飞猛进了一大截。
心中惊诧无比:「阿翩不知道偷了父亲什么丹药?必是罕见无比的稀世珍药!这一下人情可欠得大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还给人家。
」他脑中浮起唐翩害羞的样子来,一个想法冒在心间:她自然是不要我还,她所想的只是与我厮守吧。
他一套拳术打完,缓缓收势。
头也不回,静静笑道:「阿翩,你来了怎么不说话呀?」唐翩没有出声。
他心中奇怪,回头一看,只见她低眉敛目,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一个美貌妇人身后。
君舆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女子是谁?是方才和阿翩一块来的么?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那妇人比唐翩略高一头,几乎与君舆相仿,一头青丝在脑后绾成发髻,发梢柔长,随意飘落在桃花一般的两腮之旁,她眉目略长,一双剪水秋瞳初看顾盼生情,再看却有冷傲凌人之意。
美妇负着一口长剑,身上随意穿一件玄色衣衫,衣襟和腰带却如颈子下的肌肤一般雪白。
她修为甚高,寒冬里也只着单衫。
负剑的丝绦勒在她饱满酥胸之上,更显峰峦高耸。
君舆略一思索,便知她是何人,立刻躬身行礼道:「在下点苍山方君舆,见过碧落居主!相救之恩不敢言谢!他日必将报答。
」这美妇正是薛灵芸与唐翩的师傅南溪若,她见君舆丰神俱佳,气度沉着,心内暗道:「怪不得翩儿一颗心都系在此人身上。
」君舆见她不说话,不敢直起身来,却看见南溪若腰下的薄薄衣衫不住晃动,两条浑圆的大腿轮廓时隐时现,竟款款向自己走来。
他稳如山岳,纹丝不动,却全神贯注,暗暗戒备。
南溪若走到君舆面前,见他依然躬身抱拳。
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在他腕上轻轻一扶。
君舆见她力道软绵绵的,捏着自己双腕的手指雪白柔腻。
又听南溪若说道:「方少侠不必多礼。
」她声音清呖,却自然一种带着唐翩所没有的柔媚。
君舆心中一怔,正要起身。
却被她双手一错,一股极大的螺旋力道即刻传了过来。
君舆心知不好,竭力定住身形对抗。
然而那力道诡异之极,君舆刚使出劲力,螺旋方向骤然反转,加在君舆对抗的力道上,顿时将他陀螺一般转了起来。
君舆知道上当,清啸一声,向后纵跃而出,空中轻轻打了几个跟斗,他法力充沛,空中将旋转之势都化在那几个跟斗里,总算轻轻落地,没转个七荤八素。
他脚尖一沾地,又是一揖长躬,道:「后生小子,见过南溪若前辈!」南溪若笑道:「很好。
请不必多礼。
」又转身对唐翩道:「不错。
我先去看看灵芸,你们晚点过来吧。
」唐翩恭恭敬敬答应,目送她娉婷而去。
这才敢偷眼瞧一眼君舆,见到君舆刚好也把脸转过来,便吐了一吐舌头,笑道:「君舆哥哥,你好厉害!」君舆苦笑道:「惭愧!差点丢了大脸。
」唐翩道:「你可别太谦虚了!上次师傅用这招『舒卷何意』来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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